第(3/3)页 这长虫也是倒了血霉,估摸着是这山坳子地气暖,它没睡死透,溜出来晒日头,结果撞上这瘟神。 被那铁铲似的鼻子从石砬子缝里硬生生拱了出来,成了开胃的零嘴儿。 林阳没工夫看戏,悄无声息地卸下肩上的八一杠,冰冷的枪管稳稳架在冻硬的岩石棱角上。 他屏住呼吸,冰冷的空气刺得鼻腔生疼,准星稳稳套住了离他最近,约莫一千米开外一头正在拱草根的母野猪。 砰!砰!砰! 清脆震耳的枪声瞬间撕裂了山谷的寂静。 野猪群像被炸开的马蜂窝,顿时炸了营,发出惊恐愤怒的“嗷嗷”嘶吼。 四蹄乱刨,雪沫泥浆飞溅。 那头正嚼蛇的大炮卵子猛地一甩头,绿豆大的小眼睛里凶光暴射,喉咙里滚出低沉的,如同闷雷般的咆哮。 它“噗”地一声吐掉嘴里剩下的半截蛇尸。 巨大的身躯像一辆加足了马力的铁甲战车,裹挟着腥风和死亡的气息,四蹄翻飞,刨起漫天雪雾泥浪,朝着枪响的方向狂冲而来。 那对弯刀似的獠牙,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,闪烁着令人骨髓发寒的冷芒! 林阳心稳如磐石。 视野中,系统自动瞄准的红色十字标记精准地套在每一头野猪的要害。 大多是耳根后方,眼睛下方,这些能避开厚皮,直贯脑髓的脆弱点。 打肚子容易臭膛子,那肉就糟践了。 在这肉比金子贵的年景,是罪过。 砰砰砰…… 枪声如同死神的镰刀,在山谷间激烈地碰撞回荡。 八一杠在林阳手中稳如焊死,每一次点射都伴随着一头野猪轰然倒地,溅起大片雪尘。 当最后那头狂暴的大炮卵子,带着一身血污,刺鼻的臊膻和冲天的凶焰冲到离林阳不足二十米,连那獠牙上沾着的泥浆草屑都看得清清楚楚时—— 林阳眼神冰冷如铁,食指稳稳扣下最后一发子弹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