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时安柔听时安夏说起这桩事的时候,简直气红了眼,“时云兴这个畜生!” 更气的是:他造的孽,让我来承担! 却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双眼圆瞪,“夏儿,你知道得这么清楚,是不是……那杜徽对你做了什么?” 时安夏讲得口干舌燥,喉间似揉了把粗砂,实在是这件事提起来令人十分难受。 她端起茶盏欲饮,却触到茶变凉了,只得蹙眉搁下。 时安柔慌忙起身重沏,怎奈十指抖得厉害。滚水冲入青瓷盏中,竟溅出三两点在案几上,洇开几朵颤巍巍的茶花。 不知过了多久,时安夏才将视线从沉沉的夜色中收回来,“上一世,他行贿成了皇商,在外头奔波行走,笼络后妃们的母族,最后将手伸进了后宫。那时,他以为我才是时云兴的妹妹,所以联合多位后妃构陷于我。” 时安柔目瞪口呆。 又听时安夏道,“所以,你绝对不能嫁他。” 因为这一世,杜徽眼里时云兴的妹妹已经变成了时安柔,目标自然也就变了。 时安夏轻轻叹口气,“如果我能早些回来救下苏玉书该多好?” 时安柔:“……” 她倒是早些回来了,可她啥也没干成啊。其实对苏玉书这事,她是有所耳闻的。只是那时,她听听就过了,从未设身处地为人鸣不平。 只要不是她遭难,旁人受苦跟自己又有多大关系?想必这是她重生一回越过越差的原因罢? 窗外忽然下起雨来。时安柔觉得可能是老天爷都觉得她蠢。 隔了几日,杜徽应约而至。 时安夏端坐正厅上首,见那杜公子一袭靛青长衫跨过门槛。年约四旬的男子,面容周正,眉宇间却凝着层霜色。 他行礼时腰板挺得笔直,声音也不卑不亢,“杜徽见过长公主。” 时安夏淡淡道,“赐座。” 杜徽立在堂下不动,只抬眸静静看着端坐着的尊贵女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