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卷总结及请假-《旧日音乐家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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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网易云的歌单已更新,新增舒伯特D.960、马勒《a小调第六交响曲》《e小调第七交响曲》,大家可以去听了,“作品相关”章节的曲目单索引也对应更新,方便大家查找。

    第七卷的卷名选择“夜之歌”(Nachtmusik),是为了更好地区分于大家可能更为熟悉的“夜曲”(Nocturne),这两个概念是不一样的,后者通常指代菲尔德、肖邦、福列等人更为擅长写作的钢琴体裁,而这里的“夜之歌”更趋于字面意思,即“夜晚的音乐”。

    在尼采的《朝霞》一著中,有一句我认为很有意思、近乎于格言的段落,他是这么说的——

    “耳朵,这恐惧的器官,只有在黑夜中,在密林和岩洞的幽暗中,才会进化得如此完美,以适应人类产生以来最长的时代,即恐惧时代的生活方式的需要;置身于明亮的阳光下,耳朵就不再是那么必须的。因此,音乐只能是一种属于黑暗和黄昏的艺术。”

    夜幕落下之后,人会失去活力,与之俱来的是对黑暗、睡眠和死亡的恐惧,尤其远古时期的人类对黑暗和睡眠尤其惧怕,这是“夜”的源语域。

    “黑夜哲学”算得上是近代欧洲人文思潮中一个“热梗”,只是很多人一听某某哲学,下意识的反应是晦涩、抽象,马勒《第七交响曲》也的确通常被认为是他的作品中最难理解、最富神秘主义气息的作品。

    但实际上,每一个现代人同样深受其概念的支配,当夜幕落下、万籁俱寂的独处与睡眠时分,人的社会性或“角色属性”被最大化剥离,不再是学生、职员,不再是子女、父母或伴侣,“自我”作为主体获得最大的延展和可能性,所以诺瓦利斯才会在《夜颂》中写道——“我朝下转向神圣、隐秘、难以名状的夜......现在我觉得光多么贫乏和幼稚,白昼的离别多么令人喜悦,称为恩惠也未尝可知......”

    除去尼采和诺瓦利斯,还有艾辛多夫、济慈、雨果、雪莱等相当多的哲人诗人写过关于“夜”的诗篇,本卷也有所引用。

    范宁同样很早就对“黑夜哲学”产生过兴趣,在《第三交响曲》第四乐章“人类告诉我”中,他化用了尼采《查拉图斯特拉》中的醉歌;在指挥瓦格纳《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》并思索其具体的制作细节与舞美设计时,他的思考更进一步;直至在这个彻底崩坏的世界中独行,一整部《e小调第七交响曲》终于问世了。

    再聊聊剧情。

    第七卷开局的画风,停滞于“午”的崩坏世界,其实是个很不错的设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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